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湖底最深处，甚至离地表都很远的深处，划过一条长不见头的躯体。
四团惨白的光晕，在地底深处一闪而过。
“你为什么要笑？”潘泰娅双手撑在身后，仰起身体。
哪怕只是光粒子组成的身躯，也同样可以看出其美好的身段。
周毅此刻觉得自己，仿佛褪下了某种沉重的包袱。
他抬头仰望天空：“我在笑，有些事在哪里都一样。”
“有道理，我们和人类其实并没有太多差别。”
潘泰娅明显听懂了他的话：“好了，我该走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离开前，似乎是美目轻瞟：“尼克，很高兴认识你。”
“嗯。”周毅轻哼一声，眼角余光内，光芒闪烁了一下。
这次，他明显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这更肯定了他的判断。
他右手撑住自己歪斜的脑袋。
直接冲阵是不行的，潘泰娅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去挑战对方的决心。
那么需要找个合适的战场。
雨林是自己将来需要开发的地方，不能任由糟蹋。
左思右想，觉得需要不着痕迹地暴露出自己的破绽，让对方自以为找到了机会才行。
这时候，一道意念忽然传到他脑中，惊得周毅瞪大双眼。
“勇士以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英勇？”
“是无畏，抑或是征服？”
“三日后，角斗场开启，你以及你的敌人，可以来此证明自己。”
“我很好奇，你的选择是什么？”
周毅猛地跳起来，悬浮到空中。
放开所有束缚，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搜寻这道声音的主人。
“鲜血和杀戮，是生命永恒的旋律。这是你唯一机会，你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向我证明你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