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神如何了?病得慢慢养。你要是想读书,请个西席去庄子上陪伴,一样会念出成绩。”老夫人说。
又说,“府里人多事杂,你未必还有心思专心读书。不如依旧回庄子上。”
一旁的侯夫人白氏,几乎无法遏制眼睛里的愤怒。
她的嫡长子,侯府将来的世子,骆寅不可能一直在庄子上。
只有犯错的人,才会被赶出去,送到庄子上——这也是默认成规的。
“祖母,孙儿想住到后花园的小院子,专心念书。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绝不敷衍。”骆寅跪着不起。
又说,“孙儿实在很想念您。高堂健在,孙儿应该侍奉膝下,怎能躲在乡下地方享清净?”
好流畅的说辞。
肯定是提前准备过的。
说完这席话,骆寅抬起脸。
他眸色深深看向骆宁,“阿宁,你也帮大哥求个情。大哥以前有不对之处,还望你海涵。”
骆宁面无表情:“大哥,此事应该有长辈做主。祖母是考虑你的身体。万一你疯了,叫我们往后依仗谁?”
骆寅:“我已无碍。”
老夫人想要说点什么。
镇南侯在此时开了口。
他对老夫人说:“娘,孩子要管教,不是一味惩罚他。他犯了错,留在身边好好教导,才是上上策。
大夫替他看过了。他一时痰迷心窍,喝了药疏通,已经痊愈。他既是儿子、孙儿,也是父亲。
他正是承担重责的年纪,叫他去乡下,不给他锻炼机会,实在不妥当。万一将来他无法承事,儿子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