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爹爹听了,也会觉得匪夷所思。”
继续说,“爹爹声誉最要紧。你说这些胡话,叫他面子上无光,他会先处置了你。”
墙角被风吹歪的孤灯,又慢慢正了,散发微弱又昏黄的光。
光那么渺小,只能照亮方寸,却星火不息。
“我们父女的事,你不用操心。”骆宁道,“今晚你会死在这里。”
骆寅瞳仁再次一紧。
“除非你告诉我实话,你今晚有什么计划。”骆宁说,“从此以后,你听从我、顺服我,我才会饶了你。”
骆寅眼珠子乱转。
他在求生。
他到底是男人,只需要一个松绑,他就可以制服骆宁,扭断她脖子。
她必须死!
她知道邱士东。哪怕她不全知晓,也摸到了边,不能留她。
拖延时间,才有机会。
骆寅只需要一点机会。
“我听说附近坊间闹土匪,想做成你被土匪绑架的假象。”骆寅道。
“这么简单?”
“你的丫鬟初霜抱浣洗好的衣裳回去,我拿到了你的一块巾帕,放在了余卓的箱笼里;还偷了娘的一个金砖,作为盘缠。
我还找了个女人,是个歌伎,她身形与你相似,衣裳也像,带着她去了趟余卓家门口。天色擦黑,没人看得出她模样。只在门口转悠了下,送了她回去。假装你随我去与余卓私会。
等事情成功,我就咬死带了你去见余卓,再利用你的丫鬟初霜,收买她作证,你与余卓藕断丝连打算半夜私奔,却倒霉被土匪劫持了。”骆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