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开了口:“吓我一跳,王爷做什么?”
他摸到了骆宁的唇。
她声音里没有睡意,当然也无半分哽咽。
萧怀沣:“……”
沉默良久,他才答,“睡吧。”
“好。”
后来,骆宁睡着了,呼吸轻浅均匀;萧怀沣却一直无法入睡,因为他不太舒服。
这种不舒服,像饥饿感,偶尔会袭扰他。
他到底是男人,知晓如何自处,很多时候忍忍也就散了。
骆宁却睡在他身边。
萧怀沣又想起,他因裴应之事生气,无意间翻出那张卖身契时,瞬间火气全消。
他犯得着跟自己的下人置气?
新婚之夜,她主动提出睡脚榻,那张卖身契顿时浮现在萧怀沣眼前。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萧怀沣便做不到装傻。
他处事一向分明。
而他,也对自己的自律引以为傲。
后半夜,他才慢慢睡熟。
翌日回城,萧怀沣在马车里打盹。
骆宁还好,勉强算是睡了个整觉。
马车在半路上遇到了郑家的马车。
那条路比较窄,需要相让,骆宁撩起车帘看,正好对面马车上的人也伸出脑袋。
她瞧见了郑嘉儿。
郑嘉儿也瞧见了她。不仅瞧见了她,还看到坐在车厢里的雍王。
骆宁放下车帘。
“……她同王爷一起出门!”郑嘉儿对她母亲说。
她母亲精神不太好。儿子的死对她打击挺大,大半年了也没缓过来太多。夜深人静还是会哭醒。
可她一样疼女儿。
“皇帝叫郑家选一名侧妃给雍王,并没有指派是谁。你非要此机会,家里人与门客们也怂恿你。如今你后悔,来不及了。”郑夫人说。
郑嘉儿:“我哪有后悔?”
当时门客们说了好些话。
总之,郑嘉儿做侧妃的确自降身价,可皇帝满意。
这是原因之一。
门客与郑嘉儿的父亲叔伯等人,都在猜测圣意。
除了揣摩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