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受气。但也别把事情拿到明面上,不好收拾。”太后又道。
话说得近乎直白。
她是告诉骆宁,别犯到了皇帝的忌讳。如果侧妃们不安分,解决的时候要用巧劲,不能明着来。
像雍王说的“能杀就杀”,肯定行不通。
“母后,我都明白……”
“要真明白!”太后握住她的手。
她怕骆宁会错意。
骆宁笑道,也回握了太后的手:“是,母后,我真明白。不管是您还是王爷,都见不得我受委屈。您放心好了,我既不会闯祸,也不会任人欺负。”
太后欣慰一点头:“如此甚好。你身子骨不好,替哀家挡刀落下旧疾,自然是一点气也不能受。”
骆宁应是。
“……你能体会到哀家的难处。”太后又道。
想要在皇帝和雍王之间平衡,得多难。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太后在最细微的小事上都要考虑到。
真正贴心的只有骆宁,她聪明又乖巧。
婆媳俩说着话,陈美人带着大皇子萧煜来给太后请安。
大皇子尚未周岁,由乳娘抱着。小小的、白白的,生得很可爱,但谈不上“粉雕玉镯”,因为偏瘦。
像他这么大的娃娃,一般都是吃奶吃得圆鼓鼓。
太后接过来。
陈美人含笑立在旁边。她看一眼骆宁,笑道:“王妃今日真好看。”
骆宁道谢。
“皇后娘娘也爱莲青色。”陈美人笑道,“这颜色真好看,要您二位如此美貌,穿出来才美如天仙。”
美得有仙气,清纯脱俗。
太后似这才想起来,皇后在族学的时候,常穿着莲青色。当时平阳长公主还学过一段日子。
骆宁也笑笑。
她仍是佩服雍王和皇后,能把什么都深藏起来。
非要这种时候,转好几个弯儿,才能窥探到他们情丝的边角——只是一点边角,想要深入探索,又完全被遮掩。
骆宁早上穿这件出门时,萧怀沣并没有痴迷看着她。
他反而是略有所思。
依照骆宁对他的了解,他那个瞬间并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