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一环套一环,立马逼得王家就范,计谋过人。这不是赞誉,这是实话。”辰王笑道。
骆宁道谢。
说了片刻的话,又提了两件正事,辰王和崔正卿这才告辞。
骆宁与萧怀沣坐在花厅临窗大炕上,丫鬟重新上了茶。
“阿宁,这次之事,办得很漂亮。”萧怀沣道,“你那个表妹,算是你心腹之患,眼瞧着就要解决了。”
“是。”骆宁道。
“兴致不高,为何?”萧怀沣端详她。
“大事不落定,怎能就这样放松警惕?”骆宁说。
“事情办得很好,本王幕僚都夸赞你。值得高兴。”萧怀沣说。
但她的兴头不算好。
是因为利用裴应吗?
正午日头烈,下午又没什么大事,骆宁留在临华院。
她预备小憩。
石妈妈领着小丫鬟来铺床,萧怀沣非常自然换了中衣,他也要睡一会儿。
骆宁更衣后,散了头发躺下,萧怀沣睡在她旁边。
他放下了幔帐,帐内光线暗淡。
“睡不着吗?”半晌,他问骆宁。
骆宁没办法告诉他,现在她一进宫就发怵。
以前觉得,皇宫跟她无关,用外人的姿态去看它,它只不过守卫更森严、院墙更高大。
住在里面的人,比外头少一分平常的温情。
骆宁从不苛责任何她无法更改的事,对此并不介意。
直到萧怀沣两次同她说,他不想输。
他要赢过骆宁的梦想。
骆宁一旦输了,就要终身与那巍峨高大的宫墙为伴。
——这个念头一起,她就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