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冬日是怕冷的。睡前烧了汤婆子,早起时被子也凉。
翌日,萧怀沣早早起来上朝去了。
他下朝回来时,正好秋华领了顾湛过来向骆宁请安。
“她就是我说的那位女医,她是顾家五小姐。”骆宁说。
秋华领着顾湛,向萧怀沣行礼。
萧怀沣看向顾湛,只觉得她瘦骨嶙峋的,随时要散架,有点吓人:“这孩子是不是没吃饱过饭?”
“她在家吃不饱、穿不暖。”骆宁答。
后背、胳膊和腿上,各种青紫瘀伤。
三房的人在虐待她;而她的父亲,不知是不愿意管还是管不了,没有为她撑腰。
“带下去吧。”萧怀沣吩咐。
秋华应是。
顾湛小心翼翼行礼,低垂视线不敢抬头,随着秋华退出了院子。
顾湛退下去,萧怀沣与骆宁对坐,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骆宁还以为他不信任顾湛,毕竟这孩子瞧着太小,又单薄,任谁都要细思量。
派这么个人去胡七山家里看病,恐怕胡家以为王爷给他们下马威。
“……王爷,我想着等胡七山的家眷到了,寻个机会叫她们过府给我请安,我再提一提顾五小姐的事。”骆宁说。
萧怀沣明白她的意思,摆摆手:“不必。胡七山不是那等糊涂虫,他家里他做得了主。到时候直接把人送过去,不用拐弯抹角。”
骆宁:“……”
他看向骆宁的眸,“阿宁,那姑娘是不是特别像未嫁时候的你?”
你替太后挡刀,毫无畏惧,是不是也觉得活着足够了,能救人一命下辈子可以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