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从前面窗花打进来将她半个身子罩住时,那个小小的空间里唯她一人。
从前太后在金玉妍心里如寺庙里的巨像一般高高在上,现在看来她跟自己毫无差别,也是个吃着五谷杂粮,心中念着这些那些夙愿的普通人而已。
“今儿有空来啦?哀家也不记得派人去请了你几次,这刚生了皇子升了位份,到底不似从前那样了。”
太后听到她进来,也不转过身瞧她一眼,只是拿起桌长的剪刀一边将多出来的枝叶轻轻用力剪去一边带着笑意埋怨她。
“太后,这些事交给奴才们去做吧,哪能您亲自动手呢?”
金玉妍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保持微笑有意跳过她刚刚的提问和她聊起了手上的活计,她想以这种方式将二人之间的矛盾和尴尬都轻轻掩盖过去。
太后嗯了一声,将剪刀递给边上的人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坐上和金玉妍聊起了“家常”。
太后:“这次你和纯贵妃同时有孕,你是头胎,不像她有过生产的经历,所以要比她辛苦些。这月份大了的时候你心心念念的弟弟还意外丧命,可想而知对你来说着打击时多么的大。可你是皇帝的妃子,怀的是皇家的子嗣,有些时候还是不能只考虑着自个儿,怕你一时伤心忘了失了分寸丢了君心,所以我才叫福珈去看顾你。”
见她开门见山只拿自己的秘密,金玉妍面上的微笑渐渐褪去。这哪里安心颐养天年的老太太,明显就是三言两语间翻手为雨负手为云的人精中的人精,她儿子跟她比都稍逊一筹。
金玉妍:“太后体恤臣妾,又替臣妾考虑得这样详尽,臣妾心里都明白也十分感激,本应早些来向太后请安的,可宫中发生的事儿一件接一件让臣妾和姐妹们应接不暇而拖延至此,臣妾深知有罪,还请太后恕罪!”
往日泼辣耀阳的她收了外露的锋芒,在太后面前怪得像只不足月还十分依赖人的小猫儿似的。一言一行都谦逊有礼,加上她出众的容貌和诚恳的言辞,真叫人怜爱。
可太后不是一般人,她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