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莉丽丝同一时间默契地垂下脑袋,以免火上浇油——或是以免自己看见两个活宝,就再也没有表情管理的余地了。
那样会被赫敏顺带抓着嘀咕好一段时间。
他们并不想和罗恩分担这种独特的待遇。
只有刚刚终于把一个惊险考察跨过去了的罗尔夫,忽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勇气来:“是什么样的帽子?”
他刚刚去和卢娜说过再见,此时心情可说是兴奋到一个急需宣泄的顶点了。
但往往乐极生悲就是这样发生的了——
赫敏听见这句话,登时用一种震惊又感动的眼神看向罗尔夫:“非常简单!我可以把图样给你或者我可以示范给你看,罗尔夫,我有两百顶帽子要织——”
罗尔夫那点刚刚越过一个大坎的喜悦,立刻被惶恐取代:“两两百顶?”
“对呀!”赫敏理所当然地说,“其实也可以将其中一些换成手套,或者袜子也很不错”
罗尔夫已经听不太进去了,他求救似地朝好友们看过去。
可除了罗恩还讲些义气,在一旁用一种同情的眼神安抚他。
他的好妹妹已经和她那位绿眼睛小子,早早地跑得无影无踪了。
边跑还边带着一串笑声。
————
还是傍晚时分,莉丽丝就站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即便只是过了一天的时间,可她一时间竟有种恍惚感。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紧张感也是差不多的。
“进来。”斯内普低沉的嗓音又一次透过门板传来,不带一丝波澜。
是了,连声音和流程都一模一样。
她轻轻地推开门,还记得用手有礼貌地扶一扶,希望这样的动作能使斯内普教授心情好一些。
这里无论何时都笼罩着一种容易生出鼻敏感的气味,混杂着草药、腐叶和些许刺鼻的药剂味道。
烛火映在墙上那些被贴着标签的,齐齐整整站成一排的玻璃瓶子上。
莉丽丝板正地站在它们面前,只觉得自己有些像这些瓶子里的一员。
斯内普坐在桌后,黑色长袍有一小截垂落在地面上,目光如常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