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娘,我三哥在学校都给王老师说了,老师说必须要。”
“要,学校发毛笔,可能是学校叫这学生早点练毛笔字呗,。要就叫俺孙子要吧。”
俺爹听了,笑着说,行啊,卖就卖了吧,别难为孩子了。
又过了几天,学校又发砚台和墨块了,发了砚台墨块,我们上学就开始研墨了。研墨研了,我们问老师干啥,老师说你们愿干啥干啥。报纸上有批判文章,你们就抄着批判呗。
抄,没有纸张,学校就给旧报纸。学校给旧报纸,班级学生多呀,学校一共四个年级,都要报纸,学校也没有那么多旧报纸呀。再说了,小学生本来就不会写,这样写起来,就当儿戏了,很多同学,在一张报纸上,随便画几下就扔了。
农历五月份了,生产队里的活可忙了,又是星期天了,生产队队长又叫老施头来找三线妇女和学生铲地了。铲地,俺娘说,俺家这三孩子四孩子都能去。俺娘一说,老施头很高兴。
星期六星期天我和弟弟去了,我们去了,到了地里,还是十几个三线妇女薅谷苗。薅谷苗,去年我和四弟弟都跟着干过了,这回再薅,就是轻车熟路了。去年,我和四弟弟薅谷苗,干一天,俺俩能挣十三分,能顶一个大人,而今年就不同了,我和四弟弟薅一天,就能挣二十分。工分,二十分,那挣的就不少了。我们干了两天,就挣了四十多分,俺爹高兴给俺爷爷说,这两个小孩子,薅一天谷苗,就顶一个大人半挣的工分。俺娘说,那样的话,家军家民,要行的话,你们就给学校老师说一声,给学校请几天假,你们上队里多干几天,多挣点工分呗。俺娘说了,我觉得学校太乱了,你们去学校,到了学校一天也不学啥,我和弟弟说,上学咱不去了,咱在队里干几天再吧说。
我和四弟弟上学不去了,没几天,同学,小月来了,我问小月,学校现在咋样?开始上课了吗?
“上课?上什么课?都乱成一锅粥了。”
“咋乱成一锅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