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回头张望,却冷不防撞上了一堵肉墙。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茶香钻进鼻腔时,清清睫毛颤了颤。
她趴在一张雕花木桌上,睁开眼便看到对面人执壶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青瓷壶盖,蒸腾的水雾后,那人玄色衣襟上金线蟒纹随呼吸微微起伏。
清清猛地坐直,后颈钝痛激出满眼泪花。
热气氤氲,视线模糊,那人垂眸斟茶的模样与记忆中渐渐重合。
她怔怔望着水雾后英挺的轮廓,喉头突然哽住。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喃喃自语,眼眶瞬间湿润,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茶壶与杯盏相碰的脆响中,那人抬头露出整张面容。
“孟姑娘这声问候,倒让本王意外。”
声音低沉而陌生,面容也渐渐清晰起来。
清清瞳孔骤缩,方才还滚烫的血液瞬间冰凉。
不是他。
她眼中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眸中升起警惕,声音也冷了几分。
“我见过你,你是武安王。我已经不是钦犯了,为何还要抓我?”
江淮止并未立即回答,只是将茶盏推到了她面前。
他身后的随从却按捺不住,厉声呵斥:“大胆!敢对摄政王不敬!”
清清闻言不由一怔,摄政王?
多日来只在那一方小小天地,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只在建昌街头见过江淮止一面,甚至没有交谈,只知景深对他态度极为尊重。
可如今他为何突然成了摄政王,还将自己抓来?
清清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胸腔,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思绪还未理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神色凝重,附在江淮止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淮止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怒意,仿佛乌云压境,令人不寒而栗。
他低声吩咐了几句,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随即转过头,目光落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