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由我主理,你看如何?”
景深终于转身。
“我虽非天下第一,但自问医术远在那些人之上。”
虞紫苏神色平静。
“你既能破例让唐锦执掌书院,又将众臣想塞进后宫的官家小姐们安排到织造局等处当差,想必也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景深沉默几息,最终微微点头。
“可。”
“你这又是何苦。”
虞紫苏望着不远处背对而立的高大身影,蹙眉叹道。
她一直知道景深并非表面那般冷漠,但此刻才真正明白他情深至此。
“多日不眠不休,高强度处理政务,还要去亲眼看她”
“够了。”景深沉声打断。
他苍白的脸上睫毛轻轻颤动,像风中蝶翼般脆弱。
“我无意与你谈论我的私事。”
这世间能让他卸下防备的,唯有清清一人。
回想起方才所见,景深几乎窒息。
清清在婚礼上追来,他终究放不下心,苏醒后便强撑病体,潜入游龙帮寻她。
他反复告诫自己,只要确认她平安便罢。
可窗上映出的,却是交颈缠绵的身影。
纵使早有预料,亲眼所见时,眼眶仍是不受控地发烫。
兜兜转转,他与儿时并无两样,永远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封无痕情动难抑,夙愿得偿更令他心潮澎湃。
他收紧臂弯,手掌滑向少女腰间,却听见她一声吃痛的轻哼。
目光扫过她肩头若隐若现的淤青,以及腰间那个属于孟铁心的旧香囊,他的动作骤然凝固。
“对不起。”
他将人重新搂进怀里,不断诉说歉疚,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悔意。
不知是为弄疼了她,还是为了其他。
清清浑身僵硬,眼神空洞得像个人偶。
“你腿上有伤,今晚先在这好好休息。”
见她睫毛沾着湿意,封无痕只当她在忍痛,心中怜惜更甚。
他小心扶她躺下,仔细掖好被角,直到烛火熄灭才依依不舍地退到外间。
黑暗中,清清终于找回知觉。
她死死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