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景深与之截然相反。
他成熟早慧,面冷心热,自与清清相识后更是情根深种,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太上忘情。
照理说这般至情至性之人,本该与第三重境界无缘。
然而天地玄机本就无定数,至情至极处,反见无情真谛。
景深凝神静气,忆起当日清清为他封印蛇毒的手法,二指并拢点向她神阙穴。
内力如江河倒灌入海,在经脉间奔涌激荡。
景深运指如风,情毒化作缕缕青烟自清清体内抽离。
不过须臾之间,大半毒素已被他强行纳入己身。
清清浑身战栗,冷汗浸透衣衫。
素白中衣紧贴肌肤,勾勒出曼妙身姿。
一支金步摇自她松散的发髻滑落,“当啷”一声砸在景深手背。
血珠滚落衣袂,在她杏色衣料上晕开朵朵红梅。
清清眸光涣散,纤长睫毛如蝶翼轻颤,终是无力阖上,软软伏在景深膝头。
景深双目紧闭,盘膝运功抵御体内翻涌的药性,对外界浑然不觉。
只在她靠来之际,仅存的清明促使他展开外衣,严严实实遮住了她若隐若现的春光。
“这要如何是好?”
何渊将长刀狠狠插入方才裂开的地缝处,可地面纹丝不动,仿佛异变从未发生。
他焦躁又郁闷,刀鞘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看来我们仍在阵中,陛下应是触动了某个机关。”
虞紫苏指尖轻捻起一撮泥土,细察后任其随风飘散。
“若顾晨真要取人性命,直接将我们困于火海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陛下定然暂时无碍。”
她转身时衣袂翻飞,语气肯定。
“此刻泄气为时尚早,当务之急是找出破阵之法。”
虞紫苏如今封号加身,又领了差事,早已褪去当年江湖侠女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威仪。
连靖适时劝慰:“是啊,主子天纵英才,必能逢凶化吉。”
闻听二人之言,何渊渐渐平复心绪。
“是我莽撞了。”
虞紫苏略一颔首,未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