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时,我明显察觉姜时鸢有些郁郁。
心头一动:“你今日为孟将军送行了?”
闻言,她道:“自然,京中百姓都知道了,我即便再忙,也抽出时间为她送一程。”
“只是……”
她不懂什么朝政,但从姜太傅得知了孟文珺如今的处境,难免惆怅。
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可知今年的赏梅宴,她为何会出现在那边?”
我摇头:“怎么说起这个?”
姜时鸢叹了口气,与我解释道:“她啊,不知何日能再归京,便到处走走,权当留作纪念。”
闻言,我身形一顿。
又笑道:“她亲口和你说的不成?”
姜时鸢反问:“自然是亲口说的,我与她只是随意聊聊,却觉得相谈甚欢。可惜了……”
她摇摇头:“倒是可惜,以后也不知道何时能再与她交谈……”
这时,外头下人前来回话,说是孟将军临行前派人送信过来。
孟文珺?
姜时鸢眉头一抬:“给谁的?”
我接过下人送来的信:“有两封,一封是给你,一封是给我……”
而这信封也没有封口,显然送信者坦然,不怕被人瞧见。
姜时鸢接过打开,细细看后,长叹一声。
神色惆怅。
我迟疑一瞬,打开了写给我的那封信。
是她亲笔所写。
里面不过短短几句话,一眼扫过,我便看清。
随即,我把信递给姜时鸢。
她也好奇,接过一看,笑道:“文珺倒是豁达。”
孟文珺向我为之前一事郑重道歉。
姜时鸢自然不介意。
只是如今觉得有些怅然。
她这段时间要为曹师傅做事,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在妇仁堂做事,又偶尔遇上突发状况,就像上次突犯病重的妇人,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倒是想过上门约见孟文珺,只是两人没有对得上的空闲之时。
加上,姜时鸢知晓孟文珺之后离开,陪伴女儿的时间是倒数着算,因此两人便只有那一次相谈之时。
我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