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爷子一边用拐杖打着这不孝的孙子,一边在心中哀叹。
儿子躲回山上寻求清净,却把这烂摊子丢给了他们。
“快把枫儿带下去,请大夫来治伤!”戚老太太已经无力去骂戚修玉了,“作孽啊,老爷,往后枫儿还是养在我院里吧!”
她看着戚修玉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哀叹了一声。
两次婚姻不顺,戚修玉的人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这样下去,戚若枫这唯一的独苗可怎么好再放在他手里养?
戚老太太带着戚若枫走了,戚老爷子狠狠地训斥了戚修玉一顿,可戚修玉只是醉醺醺地任他打骂,没一个正形地靠在地上,死死瞪着眼不说话。
最后戚老爷子也没有办法,只能严令下人们看好他,随后回了院子,去看望重孙。
待二房重归寂静,戚修玉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朝着一旁的下人们就疯狂地踹去。
“都给爷滚,都来看爷笑话的,是不是?滚!”
他随意披上一件外袍,揣起一袋银子,便淋着雨出了侯府,一夜未归。
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谢明月照旧去顾府探望顾清莹。
尉茂依旧伴随在顾清莹身侧,最近天气热了,他从顾府的后山上往下挖了一道宽敞的沟渠,直接环绕着通往顾府的湖中。
谢明月来时,尉茂正从外面弄来一筐香瓜,用干净的水放在铜盆里,再将整个铜盆浸到那流水的沟渠中,山泉冰凉,连带着整个铜盆的香瓜也被浸得冷冰冰的,拿一个削皮、切块、再塞到嘴里,嘴里滋味无穷。
“缙山呢?”
顾清莹如今身上的疤痕已经大好,比起之前身体僵硬,无法大幅动作,如今已能脱离木與行走,甚至能够自行弯腰去捞那沟渠里的香瓜。
“夫君今日入宫有事,待会儿过来看您,顺道接我回去。”
谢明月笑着拈起一块香瓜送到嘴边,咀嚼过后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这瓜真甜。”
“是你弟弟去商会抢的一筐,能不甜吗?”
顾清莹嗔怪地看了尉茂一眼,带着笑意道。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