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轻的说话，只是复述事实，却宛如一柄尖刀，挖在众人的心口上。
“真是天真的女人，是个瘦马出身，没什么见识，以为找到亲人，就能给女儿给自己做倚仗，说自己低贱，不配做世子妃的亲娘。”
太子好似在嘲笑，让皇帝攥紧了手心。
“别说了，别说了。”太后扑了上来：“你不能那么说她，她是我的丽质，我的亲姑姑，什么瘦马，什么低贱，她是尊贵的长公主，我亲生的孩子，我的……孩子。”
太后猩红双眼竟是看着比杀进宫来的李征，还要可怕。
太子笑了笑，却麻木的没有一丝感情：“皇祖母，这不是您曾经说过的话吗，您说过，荣安也曾说过，说她低贱，说她嫁过人，说她是狐媚贱人，就算因为阿征喜欢她，你们也不曾善待过她阿。”
太后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皇帝深吸一口气，扶住亲娘：“除了这件小衣，还该有一件长命锁，没有长命锁，此事仍旧存疑，你莫要刺激你皇祖母。”
太子轻叹：“那个东西，也有。”
他忽然嘲讽提起唇角：“知意是庶女，在崔家处处受气，那东西金贵，早就被她嫡姐抢了去，现在大约，还在崔家后院某个烂泥池子里吧。”
他看着自己，说一不二，精明了一辈子的皇祖母，轻声道：“如今她死了，没人能再跟荣安争，一个二嫁的妇人，也不会让皇室有污点，皇祖母，您亲自下旨，赐死的她，您忘了吗？”
太后已经全然受不住，一声惨叫过后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