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之呆了呆,看着马车越走越远,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爱她,跟薛明玉争抢他的阿娘,竟然会如此冷漠,把他晾在原地,不闻不问,他流出眼泪,跟在马车后,撕心裂肺的喊着娘亲,甚至还摔了一跤。
驹儿看着崔知意脸上的表情,难免有些忐忑。
“怎么了,驹儿?这样闷闷不乐的。”
驹儿戳戳手指:“阿娘,驹儿这么做,不让您认亲生儿子,您是不是生气了?”
“阿娘为何会生气?”
“可那个徐丞之……”
崔知意笑了笑,将这孩子抱在怀里:“纵然曾经是我的孩子,现在也不是了,他有爹也有娘,何必多我这么一个,可为娘的驹儿觅儿却只有为娘一个,你们才是我的孩子。”
驹儿笑的见牙不见眼,还小的觅儿咬着手指,完全不知道亲娘和哥哥,在说什么,只是他们笑,她也就笑了,乖乖的特别可人疼。
裴子期下了朝,没有要紧事是一刻都不停留,一定要回家的,每当看到崔知意抱着女儿的样子,他眼角眉梢都柔和下来。
“觅儿今日可闹你了?”
觅儿今年还不到两岁穿着虎头鞋虎头帽,胖嘟嘟的脸,可爱的像个年娃娃,见到了裴子期,张开胖胖的小手,清晰的叫了两声爹爹。
裴子期接过胖女儿,冷淡的脸上浮现出可以称得上痴痴的笑:“乖女,爹爹想死你了。”
“你还不知觅儿的性子,这孩子好带的很,哪里闹人了呢。”
捏捏胖闺女的小脸,裴子期看着崔知意柔情似水:“嗯,觅儿的性子,像你。”
驹儿偷偷摸摸的出了府,还不让小厮跟着,果然在转角处看到了徐丞之,他哭过了,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驹儿却一点都不同情,反而很嫌恶:“你又来做什么,你是个鼻涕虫吗,跟着我娘亲追到我家里?”
“那是我娘亲。”徐丞之讷讷。
驹儿忽然笑了笑:“或许曾经是,可现在不是了。”
“现在也是,她生了我,是我亲娘的。”
“我听我爹说过,阿娘从前是有个亲生的儿子,可那儿子是个白眼狼,为了别的女人,还是个妾,不认自己的亲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