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兴国也想不通,这薛子轩哪儿来的自信。
相较之下,张扬可成熟太多了。
有时,毕兴国也纳闷,张扬不过才 27 岁,怎就如此沉稳老练,心境这般平和?
就在毕兴国琢磨着张扬的时候,张扬正和苏静澜煲电话粥。
“你呀,也太莽撞了!
这才刚到农业局多久,就把人家一个副局长给扳倒了!
市委常委会上,都有人提议让你去纪委任职呢。” 苏静澜说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简直是到哪儿,哪儿就倒霉,干部纷纷落马。
想当初在文丘县,好几个正科级干部被双规,还有一位副处级被吓得落荒而逃;在青阳县时,同样如此。
只要张扬到哪里,准有干部因违规违纪被双规,也怪不得人家会这般议论。
苏静澜表面上是在埋怨张扬行事冲动,实则是在替他担忧。
真要是被调动市纪委,往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市纪委虽说手握不小权力,可晋升之路既艰难又狭窄,不利于长远发展。
张扬靠在办公椅上,听着苏静澜略带嗔怪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静澜,我明白你担心我,可当时那情况,薛子轩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我的底线。
农田水利工程关乎民生,他却肆意妄为,我要是坐视不管,怎么对得起组织的信任,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满心期待的农民?”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静澜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我知道你是出于公心,可官场复杂,你这一出手,难免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树敌太多总归不好。
而且这提议你去纪委的事儿,看似是认可你的铁面无私,实则暗藏玄机。
纪委的工作环境和晋升机制你也清楚,真要是去了,往后想要再有大的发展,可就难上加难了。”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就怕你一腔热血往前冲,却忽略了这些潜在的危机。”
如果是一年前的苏静澜,不会这么劝说他,甚至会无条件支持他。
可自从进入市委后,她被束缚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