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住院需要用到身份证，所以刘晓明时常将它装在自己的口袋里。
杨锦里用手指了一下他的身份证，写有刘晓明信息的身份证立刻“啾”一声爆炸。
“现在没了，你要怎么证明你是你？”
刘晓明看看杨锦里，又看看手上爆炸后剩下的卡片一角。
“不是哥们？”
解景舜想了想说道：“呃，你知道我是解景舜，他们也知道我是解景舜，所以我是解景舜。”
杨锦里看他一眼：“好，现在你是王麒麟，你来说服我你是解景舜。”
“呃，落叶归根公会的老三是解景舜，我是落叶归根公会老三，所以我是解景舜。”
杨锦里转头看王麒麟：“现在你是落叶归根公会的老三了。”
“啊？”
王麒麟没想到还给自己整了个身份。
解景舜哑火了。
这人攻击力有点强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麒麟无所谓说道：“纠结这个做什么？活在当下不就好了？”
攥紧拳头，杨锦里将众人从左到右扫过一遍。
一张张不同的脸，但都是相同的“数字人”。
现在，他们如何向自己证明，他们是独立的人，而不是数据生成的、带有虚假记忆的虚拟人？
他们的一举一动、说过的每一句话，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还是程序编辑？
这就是自杨锦里在得知“真相”后，脑中冒出的众多问题之一。
他以及他们，是人转化成数字，还是数字生成人？
他们的过往经历，是真正发生过的，还是系统生成的“故事背景”？
“emmmm……我觉得……”
吴怡冉认真思考道：“虽然人的外貌、身份会改变，但有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严颜也想到了。
“确实，这个应该能证明你是你，你不是其他人。”
“是什么？”
二人齐答：“过去。”
再次攥紧拳头，杨锦里深吸一口气。
“你们说得对。”
记忆可以是假的，但过去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