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气氛轻松了些。
傅程训趴在程筝腿边。
程筝揉着儿子的耳朵,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阿训,你跟厌厌……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傅程训一阵失神。
听到这个名字,就好像心被撕开一个口子。
“妈……”
他一开口,嗓子嘶哑得厉害。
“我和宋厌……也许,只是一个执念吧。”
程筝的手一顿。
阿训的意思是……他跟厌厌,不可能了?
“可是……妈知道,你很想跟厌厌结婚的。其实妈觉得,你们两个都不要想那么多,结婚首先是你们两个人自己的事,不要让我们上一辈的恩怨成为你们的枷锁……”
“妈。”
傅程训打断她。
“其实跟谁过都一样。”
程筝的心,彻底沉到谷底。
傅程训不再出声,程筝需要充足的休息,到了她该休息的时间了。
他只听到程筝叹着气说——
“怎么会跟谁过都一样呢?”
他闭上眼。
——
第二天,程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天问了好几遍宋厌什么时候回来。
傅程懿和傅程训只能含糊其辞,先稳住她。
现在没有人知道宋厌在哪里。
甚至他们连沪城和z国南部沙漠——宋少恭故去的地方,都派人去找了。
到了晚上,沈如卿给傅程训发消息,让他去医院天台等她。
傅程训如约去了。
沈如卿到达时,见男人一身板正的西装,双腿无比修长,背影高大沉稳,正在天台上抽烟。
沈如卿最讨厌男人抽烟。
但……他除外。
她心情大好,扬起笑走过去。
“阿训……”
傅程训听到声音,没什么反应,也没转过来,继续抽烟。
沈如卿有些不高兴了。
要是他拿她当回事,就会立刻绅士地掐掉烟,转过身朝她走来。
她隐忍着,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