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伍心澜得意扬扬地欣赏着她自己创造的“艺术品”。
“丢脸好过丢了朋友吧!”
周忍冬揉着那隐隐作痛的肋骨,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心想,反正这种事情谁也不会记住太久。
然而,越往前走,遇到的人越多。
到了食堂门口,简直成了一场灾难。
“哎哟!周教官这是怎么了?也有爱美之心啊?”
“啧啧,这旗袍还挺合身的嘛!”
“周教官,要不要我给你扎个小辫子?”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周忍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又不得不感叹,这让他想起了那些年在军队里被战友捉弄的光景,反而多了几分亲切。
虽说是兄弟们的一贯作风,但如此强烈的存在感还是让他难以忽视。
就在这时,赵营长也走了进来,看到周忍冬的装扮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忍冬,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趣味?我们这儿可是军营,不是在演京剧!”
伍心澜闻言也不慌,在一旁解释。
“周忍冬把我当兄弟看,我呢,也把周忍冬当姐妹看。今天不过是陪‘我的姐妹’来溜溜食堂,新鲜一把罢了。”
她说的倒是轻松,不过却让周忍冬觉得更是无奈之余还添了更多尴尬。
“我说,伍心澜,这回你可得看在我是你‘好姐妹’分上,高抬贵手,饶我一次。”
周忍冬轻声嘟囔着,现在真不敢再大声说什么话了。
然而,伍心澜捕捉到了他的求饶,转过脸来凝视他,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她走上前挽住周忍冬的胳膊,笑着说道:“行了,玩笑开到这里就够了。”
随后,和他并肩走出了食堂,让周忍冬终于不用再承受如此窘迫的局面。
他们一路返回到了伍心澜的宿舍。
周忍冬立刻拔腿往椅子上一坐,将那条令人尴尬的旗袍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