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饭攥着断鞭逼近，校服领口被冷汗洇湿，每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不、许、说、我、爸、爸、的、坏、话。”
周三乐后背抵着墙，喉结上下滚动。
孙悟饭身上腾起的气浪掀得书桌哗哗作响，他忽然想起方才被攥住手腕时，那力道简直像抓住了台暴走的推土机，这哪是普通小学生，分明是头被激怒的小野兽。
孙悟饭一步一步逼近周三乐老师，眼神冰冷：\"我说过了，不要说我爸爸的坏话。\"
周三乐老师慌得贴墙挪动，声音发颤：\"不、不！你误会了！我可是你的辅导老师啊，你别过来！\"
他仰头朝门口大喊：\"悟饭妈妈！你儿子要动粗啊！\"
房门应声打开，琪琪探进头来：\"悟饭，你要做什么呀？\"
周三乐见状松了口气，忙不迭告状：\"悟饭妈妈！你怎么教孩子的？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啊？\"
孙悟饭转头，牙缝里挤出的怒意几乎凝成实质，目光如刀般剜向周三乐老师。
“这种……这种反抗的态度，对学习可是很不利的……”
周三乐老师的声音被孙悟饭眼底的冷光削得发颤，佯装咳嗽两声，指尖却在裤腿上蹭出明显的褶皱。
周三乐老师瞥了眼琪琪，硬着头皮提高嗓门：\"你这什么眼神？\"
琪琪看向悟饭：\"悟饭\"
孙悟饭闻言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将眼底翻涌的怒意埋进阴影里。
\"都是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教的！\"
周三乐老师见悟饭低头，又壮了壮胆，教鞭敲得桌面咚咚响。
\"是悟空？\"琪琪指尖微微收紧。
\"可不是嘛！\"周三乐老师连连点头。
\"跟我爸爸没关系！\"
孙悟饭猛然抬头，怒视着周三乐老师。
周三乐老师脸色一沉，教鞭带着破空声抽向孙悟饭肩膀：\"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