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絮安抚了拉了拉霍千斛的袖子,示意他一起下了马车,跟着他一起走到那怀业大师面前,闻着空气中令人心安的檀香味,心绪,也平静下来。
“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怀业大师先是看了霍千斛一眼,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接着,又看向云清絮,凝神许久,才道。
“姑娘,红线未断啊。”
这话一出,云清絮的理智就崩了。
她又不傻,怎会不知道这根红线绑的是谁?
红线未断?她跟玄翼还要纠缠?
好好好。
云清絮抽过发间的簪子,举止刚烈,便往自己的手腕上扎去。
“红线绑在哪个手腕上,我便把哪只手割了,如此,是不是就能断了?!”
怀业大师手中弹出一枚佛珠,打飞了云清絮手中的匕首,苦笑一声,“阿弥陀佛,施主的脾气怎变得如此暴躁了?”
“有话,我等进去慢慢说便是。”
云清絮气得不行。
这老和尚一过来便踩着她的底线张牙舞爪,强行将她和玄翼绑在一处,现在还好意思说她脾气暴躁?
不过外头人来人往,人多口杂的,那些过来做活的妇人们,也不聊天了,巴巴地看着这边的热闹,她也不好再在外面起了争执,不然传出去些闲言碎语,传到摄政王府里,那才真完了。
眼前这怀业大师,既然是避开玄翼独自来的,想来不是要将她捉回摄政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