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翼的吩咐,冯管家自然不敢怠慢,恭声应下,正要离开时,殿门被推开,身着袈裟的怀业大师手持念珠,进了这厅殿。
“且慢。”
怀业大师眸光悠远,其中许多寂寥。
落在玄翼身上,看着他一心不乱抄经的模样,叹了一声,缓缓道。
“王爷可知,这世上之事,都要讲究缘法?”
玄翼手中朱笔顿住,墨渍晕染成团。
“本王不信。”
怀业大师指了指角落处,那被黑布蒙着的水晶棺,“人都死了,你还不信吗?”
这话,劈开了玄翼一直以来的伪装。
他猛地回眸,眸中再无半点敬意,便是血腥的杀戮之气。
“她没死。”
“她会听本王说话,会陪本王读书,会看着本王抄经写字,她日夜十二个时辰陪着本王,本王从未这样安稳过!她没有死!”
说这话时,手中的朱笔被折断,断裂的竹节扎入他的手掌,鲜血混进那金墨与朱砂中,污了一滩好墨。
“真相如何,王爷比老衲清楚。”
怀业大师见他这样,也不再刺激他。
只是幽幽道:“回王府的路上,我起了一卦,那金玉堂与王府有些因缘,与云姑娘的前世今生,也有些瓜葛。”
“说不定,背后之人,是她的某个亲人。”
“有朝一日……若死人……真能复生……”
“王爷若倾轧的太过分,只怕会断了最后一点因果。”
“所以老衲劝王爷,不要用王府的权势压人。金玉堂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摄政王府的后院,金玉堂要的是顾客,而不是摄政王府这般的皇室巨擘。”
“王爷若买珍珠,自有许多渠道去买,何苦要逼迫一个金玉堂,害的其成为众矢之的?”
“这京中,还不是摄政王府的一言堂,出了这王府,处处都是寻摸着想对王爷下手的势力,若那些势力找上金玉堂,弄巧成拙,就像太庙的那场大火一样……后悔时……就晚了。”
“下旬感业寺有一场法事,需要老衲亲自操持,与王爷这几日来的缘分,便了断于今吧。”
“往后,若非生死之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