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游鱼,短诗。
虽然针线有些潦草,但花纹与图案,与记忆中的那个纹路……
玄璟渊慌慌张张地开始在身上翻找,最后在里衣的夹层处,翻出了那个被洗的发白的香囊。
这是他从姜叙白身上抢的。
这是娘绣的平安符。
他自抢回来后,日日佩戴在身,多少个不眠的夜里,烛火明灭中,奏折与墨砚交叠重,他翻看经史子集学治国之术学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只要看到这平安符,看到属于娘的痕迹,他便像打了鸡血一样,又有了无穷的动力。
他要做个好皇帝。
他要让娘的在天之灵看到,她的渊儿,没有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后院中,他不仅长大了,还成了一国之主。
要肩负天下,要泽披万民。
……
不知想到什么,玄璟渊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他将那荷包与平安符都攥在掌心,红的像血一样的瞳孔,将那些脆弱的眼泪咽下去。
他缓了许久,方才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你说,这荷包是霍夫人给你的”
方公公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他若敢隐瞒一个字,眼前这少年帝王能将他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