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咱们是去玩儿的,顺便帮语文儿看看店子,不是去南极考察,你带这么多东西干神马啊?”武烟川提着自己的包,又看了看舒雪的行李,一副崩溃的表情。
“用你管,我就带,老张快帮我拿下,累死我了。”舒雪甩手把大号行李箱甩了过来,自己提着个小手提包,那模样自然的理所当然,小手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热汗,扇着凉风问我,“老张,票买了吗?”
“还票呢,快走吧,再不走就又得再买一次了。”推着武烟川和舒雪两个小祖宗过了检票口,上车找了座位坐下,长长出了一口气,晃着被坠的有点儿发麻的手腕儿,“我说小雪,你这旅行箱里放的什么啊,怎么死沉死沉的?”
“秘密,不告诉你,”舒雪小嘴儿一抿,得意洋洋又带着点儿小坏的朝我笑了下,“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哎,老张,你这二叔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记得上次见他还是你刚上大学的时候,一晃都快四年了,他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那个老样子,”叹了口气,往嘴里灌了口矿泉水,我从小就没妈,说是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怕我难过,从小家里人对我对事只字不提,我印象里压根就没“妈妈”这么个概念,后来我上小学的时候,老爸身子不好,一次喝醉了酒,开车出了车祸,昏迷不醒,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从小可以说是跟二叔长起来的,奈何我这二叔是个古董贩子,常年天南海北的乱窜,捡漏,一年能见个两三面就算不错的,有时候过年都回不来,也就这几年,人上了几岁年纪,跑不动了,也攒了不少家底儿,就在潘家园儿和琉璃厂开起了两家古玩店铺,全当养老的买卖了。
我们三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无聊了就联网斗把地主,所幸的是沧州离北京不远,还没等我们仨犯困就到了,被人挤着下了车,提着我自己还有舒雪的行李出了车站,外面趴车等活儿的出租车一下子就过来了两辆,选了辆看着不错的就坐了上去,司机是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模样,俩眼里却透着精明,而且极其健谈,从我们上车就和我们聊了起来,从国家大政到民生百态,我闭着眼琢磨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