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口刘这家伙到底是常年走南闯北的老江湖,被他这么一分析,还真就合情入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圣旨截图,虽然有点重影,不过还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道二叔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圣旨上原本模糊的水渍、墨痕都褪去了,工工整整地写着一首长诗,在长诗结尾盖着那方‘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玉玺下方的那只金翅大鹏却变成了血红色,颜色殷红如鲜血。
“小雪你看看,有字儿我不认识。”把手机递给小雪,这上面的字不仅是繁体,还是篆书,最起码有一半儿我认不出来,好在小雪对书法极有研究,盯着手机认真看着,不时放大端详,最后把简体版本全都写了下来。
“我兄征辽东,饿死青山下。今我挽龙舟,又困隋堤道。方今天下饥,路粮无些小。前去三千程,此身安可保!寒骨枕荒沙,幽魂泣烟草。悲损门内妻,望断吾家老。安得义男儿,焚此无主尸。引其孤魂回,负其白骨归!”
铁口刘看着纸上的长诗轻声读了出来,右手摸索着微微有点儿胡茬的下巴,看着我和舒雪,“小哥儿,你看出点什么门道儿没有?”
“要是能就这么看出来,那帮孙子就不用这么费劲了。”抬头看了眼已经大亮的天,得,敢情我这叽里咕噜的折腾了整一个晚上,身边的舒雪早就捂着小嘴儿一个劲的打哈欠,反倒是铁口刘精神不错,盯着纸上写的长诗还自言自语地琢磨。
一把扯过白纸,叠叠揣进怀里,铁口刘正想的入神,被我吓了一跳,醒过神儿可就不干了,“我说小哥儿,贫道眼看着就能堪破其中玄机了,结果被你一搅,这诸般心机都做了东流水,快快快,再拿出来让贫道揣摩一二,没准儿还有机缘。”
“您老的机缘在大栅栏,金买卖的路子我也知道一二,翻来覆去的活套子话,说死说活全凭一张巧嘴,不过,这对我没用,我这人信命,不过不信算命的,咱们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回见吧。”拉着已经困得不行的舒雪就要出门,铁口刘居然还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