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西北走,外邦人越多。云溪看他们的着装打扮,和饮食习惯。感觉就像是故乡那边的回族人,他们这里叫做穆罕族。
他们在这边的集市上,买了很多乳制品、肉干儿、干馍等特色小吃,作为储备粮食。
如此又行进了半日,在歇脚的时候,正好赶上流放的时家人。
这方圆几十里内,都没有客栈。所以,他们今晚只能在此处过夜了。
云溪在看到时清臣时,心中仍然忍不住地翻腾起恨意。
她自从与时清臣相识以来,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在为时清臣谋利。
而时清臣这个忘恩负义的毒蛇,不是算计她手里的方子,就是算计她这个人。当算计不成的时候,又想让她卖身为奴,强行把她留下为其效力。
就算自己转世了,他也要利用手里仅有的一本日记,给自己使绊子,挑拨她与顾南萧的关系。
若说她与顾南萧闹得这场龃龉,云溪最怨的人是顾南萧,最恨的人却是时清臣。
云溪满含杀意的眼神,渐渐引来时家所有人都侧目。他们这里很多人,只听过云溪的名字,未见过借尸还魂后的云溪。
此刻一见,有人憎恨,有人惊叹,有人痴迷,有人警惕。
时家人此刻,正被官差圈在一处。他们席地而坐,每人只得一碗稀粥裹腹,竟是一口菜、一口干饭都没有。
这个的待遇,当然是祁锦修与顾南萧同时关照过的。时家除了年幼的孩童,其余人都明白这是谁的手笔。
他们在顾南萧与祁锦修的视线,扫过来时。立刻纷纷的低下头去,不敢与其对视。如今的他们,命如草芥,危如蝼蚁,再也没有挑战他们二人的能力。
负责押送时家的官差们,见到两位大人,立刻殷勤地过来行礼问安。在各自得了一包赏银后,很有眼色地挥舞着鞭子,将时家人驱赶到山坡上去坐着。将这片空地洒扫出来,腾给顾南萧他们休整用。
云溪看着他们单薄的囚衣上,已经鞭痕累累,有的渗着鲜红的血迹,有的则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再混着尘土和脏污,看起来怎一个惨字了得。
官差刚才那一顿抽打,应该是为了给他们表演,显然打得格外狠,瞬间就让时家人,哀嚎声一片。
云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