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钻进低矮的庙门，霉味混着奇异的檀香扑面而来。供台上积着厚厚的香灰，中央供奉着尊不足尺高的石像。
岁月侵蚀让雕像面部模糊不清，只能从衣饰轮廓判断是位拄杖老者。供台下方散落着几枚锈蚀的铜钱，边缘已经与地面青苔长在一起。
\"九阴煞，出来认认。\"红袖刀嗡鸣着吐出黑烟，化作人形的鬼仆刚瞥见石像就剧烈颤抖：\"少、少爷，这地方不对劲我魂火在不受控制地衰减！\"
陆九歌突然伸手按住鬼仆天灵盖，太虚神炎顺着指尖渡入对方体内。
九阴煞魂体顿时凝实几分，却仍不敢直视那尊石像：\"在下从未见过这种制式的神龛但能天然压制阴魂的，至少是\"
\"吃点心吗？\"陆九歌突然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整齐码着六块琥珀色的灵果糕。他随手掰开半块放在供台上，碎屑落在香灰里激起细小的漩涡。\"虽然不知道你是谁，既然见了就是缘分。\"
九阴煞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少爷盘腿坐下，竟真的开始享用剩下的点心。当陆九歌咬到第三块时，供台上的半块糕点突然消失了——不是风化，而是像被看不见的手精准取走。
\"少、少爷！\"九阴煞的尖叫变了调，手指颤抖地指向陆九歌身后。阴风掠过脖颈的刹那，陆九歌旋身挥出的红袖刀劈了个空——身后三尺处不知何时多了个半透明的灰袍老者，正盘坐在虚空中咀嚼着什么。
老人稀疏的白发用木簪随意挽着，皱纹里嵌着几块老年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耳垂挂着枚青铜铃铛，随着咀嚼动作微微晃动却不发出声响。见陆九歌瞪大眼睛，老者咽下食物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三颗黄牙：\"甜了。\"
\"前、前辈\"九阴煞已经跪伏在地，魂体紧贴地面不敢稍动。陆九歌却眯起眼睛：\"刚才是你在吃供品？\"
老者袖中伸出枯枝般的手指，对着供台轻轻一勾。剩余的五块糕点凌空飞起，在他面前排成个五边形。\"太久没尝过食物的滋味了。\"他说话时耳垂铃铛诡异地逆时针转了半圈，\"上次吃贡品还是咦？\"
陆九歌突然发现老人盯着自己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