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两条胳臂死死攥住她飞面而来的脑瓜子,这才看清楚王腊梅的嘴里全是尖锐的牙齿,就跟人形绞肉机似的。
被她咬一口我就彻底完犊子了,不死也得得那个破伤风!
别看这娘们儿现在只有个脑瓜子,她劲儿还不小。
这脑袋连带着五脏肺腑得有几十斤重,她跟个皮球似的往前冲,我还真有点把不住她。
王腊梅的脑袋近在咫尺,我清楚的看见她狰狞的表情。
她是真恨不得弄死我,嘴里还在嚷嚷,“我弄死你!”
我去!她唾沫星子全都喷我脸上了!
我们俩较着劲谁也没有松懈半分,我生怕一松手她就把我脑袋给咬下来。
于是鼓足了力气,把着她的脑袋狠狠往旁边树干子上咣咣咣地砸。
“你这老羊蝎子是真没礼貌!没人告诉你,你嘴里就跟吃了大粪一样臭吗!有这工夫害人,你不如好好刷刷牙!”
“放开我!你这个小兔崽子!”她的瓜子上面全是被我在树上砸出来的血,疼的呲牙咧嘴大骂道,“你个小王八蛋快松手!我要是破了相就弄死你!”
“你长成这样儿就是破相!”
她的脑袋又沉又重,完全不受我控制的往后摇摆,只要稍微卸点儿力气,那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我扯着嗓子朝着树林子里大喊,“燕至!你他妈的撒尿撒一年呐!再不来我就彻底上西天了!”
兴许是听到我喊他的声音,也可能是他终于撒完尿了。
“小满,我来了!”
只见他攥着湿乎乎的外套从树林子里跑出来,外套上还在往下滴啦水,“没有瓶子,我尿在这上面了,用这裹住她的脑袋行吗?”
“行,太行了!”我说,“你快把她脑袋包上!”
王腊梅看见我们要用童子尿对付她,立刻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小王八蛋羔子,你们要是敢……!”
还不等她说完话,燕至就颤抖着手将外套全都包在她的脑袋上面。
童子尿接触到王腊梅的脑袋,顿时涌现出滋啦滋啦的白烟。
王腊梅在外套里面四处乱窜想要挣扎,那劲儿大的就跟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
燕至隔着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