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冷着脸,一碗清汤泼在刘真的脸上,道:“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十一年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我就是养条狗都比你强!”
刘真抹去脸上的汤汁,笑道:“把我爹的遗物还给我!”
“你们这是干什么?”二叔站起来,呵斥二婶,道:“你怎么能用汤泼铁柱呢?”
“气死我了,把大哥的遗物给他,让他给我滚出这个家。”二婶下了炕,翻箱倒柜。
“铁柱,你婶子刀子嘴豆腐心,千万别往心里去。”
二叔穿上鞋,拉着刘真到了院里,道:“这件事交给二叔了,你不是喜欢胡兰么,我去跟老胡说,我就说我上午说错了,订亲的人是你,谅他老胡也说不出什么来。”
砰!
“这就是你爹的东西,现在还给你,你我给滚。”这一会儿,二婶找到了刘真他爹的遗物摔在了地上。
这是一个小黑匣子,还有一个黑色的包裹。
“你干什么,你疯了,摔我大哥的遗物?”二叔恼怒,举起了烟袋杆要打,但面对二婶咄咄逼人的眼神,二叔还是放下了烟袋杆。
刘真心中愤怒,但也没发作,蹲下身打开包裹,眼含泪水。
这是一件血衣,血迹早已干!
血衣展开,有好几个血窟窿。
刘真叠好血衣,仔细的包好,然后打开了小黑匣子,其内有一封信,这是刘真的爹没死之前写的,那时还没来得及寄出。
刘真没看过这封信,现在也不想看,他关上了小匣子,道:“二婶,我爹的1000两伤亡抚恤金呢?”
“什么1000两伤亡抚恤金,我不知道。”二婶转过身去,脸色铁青。
“既然闹成这样,二婶也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真背上包裹,看了一眼二叔,二叔的目光躲躲闪闪,又看了一眼在门口张望的刘德,道:“建元二年,我爹战死,建元三年,我娘收到信,军中抚恤金与我爹的遗物一同送到我娘手里,那年我六岁,什么事我都记得。
我娘临终那会,把我托付给你们养,1000两抚恤金也交给你们了。
我娘说这1000两银子你们可以随便用,但是必须要给我留500两,等我长大后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