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开窗帘望向楼下聚集的粉丝，“明天通稿标题我都想好了，江珊珊高定首秀惊艳全场，舍予大师量身打造。”
“也就这点用处了。”江珊珊对着镜子比划夸张的眼线，“她助理居然让我化什么伪素颜妆，当我是刚出道的小透明？”
镶满碎钻的美甲划过红唇，“我要让那些记者镜头炸裂，热搜前十必须全是我名字！”
白玲低头整理珠宝箱，遮住眼底的讥讽，这个靠炒作上位的花瓶显然忘了，三个月前还是十八线时，连借礼服都要对品牌方赔笑脸。
她将蓝宝石项链轻轻搭在礼服领口，光影交错间，宋凉叶原本设计的锁骨镂空恰好若隐若现。
江珊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咖啡杯，池璇璇方才的专业建议如同晨雾般在她耳边消散，倒是对方维护宋凉叶的言辞，反而在她心里又添了把火。
白玲的睫毛微微颤动，指尖抚过悬挂的月白色礼服，作为经常给江珊珊做造型指导的人。
她比谁都清楚池璇璇说得在理，这种清雅风格的礼服与浓艳妆容就像水墨画撞上油画颜料，注定要互相吞噬。
“妆造终究是个人选择。”白玲转身时已换上温煦笑容，“衣服再美也是为人服务的，何必让设计师的审美束缚你？”
这话精准戳中江珊珊的痛点，她激动地拉住闺蜜的手：“果然你懂我！要我说舍予根本名不副实，这礼服要不是挂着她招牌，送我都不想要。”
此时更衣室外，宋凉叶正反复调整裙摆的褶皱，为了给新品牌造势，她特意突破江珊珊惯有的性感路线，在礼服肩颈处做了留白设计，幻想着对方以清冷妆容亮相时的惊艳效果。
白玲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柔声提醒：“圈子里人脉复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同样的规劝从经纪人口中说出时总惹江珊珊不快，此刻却让她感动地红了眼眶。
三个月前机场重逢时，江珊珊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平易近人的旅伴竟是白氏集团的千金，更没想到对方不仅不嫌弃自己草根出身，还处处贴心关照。
“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白玲反握住江珊珊的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