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显示你离开座位三分二十秒。”
齐修瑾摸出怀表“咔嗒”扣在吧台,金属碰撞声惊得调酒师手抖洒了半杯威士忌。
“这点时间足够让十二个陆庆躺进icu。”
宋凉叶试着抽手,却发现男人指节捏得发白。
她无奈转向抽泣的助理:“璇璇你看,我现在连给你递纸巾都做不到。”
调侃的语气让紧绷的气氛裂开缝隙,围观人群里不知谁没憋住笑。
陆庆趁机撑着高脚凳起身,水晶烟灰缸从他颤抖的指间滑落,在满地碎冰上滚出清脆的轨迹。
齐修瑾皮鞋碾过时,碾碎的何止是未燃的雪茄。
宋凉叶深吸一口气,将右手搭在池璇璇左肩轻拍两下,指尖还带着未消的颤意。
“整件事与你无关,别听那些疯话。”
她扫了眼满地狼藉的卡座,压低声音道:“先安排车送大家回去,待会我让财务发三倍补贴。”
原本精心策划的团建变成闹剧,宋凉叶望着散落一地的香槟杯碎片,喉间泛起苦味。
池璇璇眼眶泛起水光,余光瞥见齐修瑾阴沉的脸色,到嘴边的关切生生咽了回去。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挡在两人之间,如同误入暴风眼的蝴蝶。
“我这就去处理。”
池璇璇迅速退后半步,在路过蜷缩在沙发角的陆庆时,高跟鞋重重碾过对方掉落的手表。
“某些垃圾就该进焚烧炉。”
金属表盘碎裂的声响让陆庆浑身剧颤,他此刻恨不得化作墙纸花纹,尤其当齐修瑾刀锋般的目光扫来时。
确认最后一位员工登上商务车,宋凉叶试图抽回被攥得生疼的手腕。
齐修瑾指节泛白的力度泄露了情绪,她从未见过素来从容的男人露出这般山雨欲来的神色,连额角青筋都隐隐跳动。
“现在该聊聊你的身份了。”
齐修瑾的声音像淬了冰,皮鞋碾碎地板上半支雪茄。
陆庆在保镖搀扶下勉强站直,西装后襟还沾着泼洒的龙舌兰酒液。
“误会!都是误会!”他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