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珍越看越觉得自己生的这两个都傻兮兮的,唉,怎么就不随自己呢?
收拾好行囊,拐到官道上涌进人流。楚禾发现,还有一些竟然是往丰宁县城方向走的。
前方是出了什么事吗?
陶三之还没上前,就有不少人询问,“老兄,你们怎么往回走啊?回去是等死啊!”
“我怎会不知?可前面没有族群村子护佑的,我劝还是不要往前走了。”
“前方到底什么个情况啊?老兄你到底是说啊?大妹子你给我们说说呗!”
那男人舔了舔嘴唇,又往周围人的行囊上来回扫视,众人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
所有人立马警惕地抱紧包袱默默退开,惴惴不安地继续赶路。
已经这么乱了,前面还能如何?还不是杀人打劫?
哪里都一样,丰宁县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是找死,那也比等着死强。已经努力活着了,若还是躲不过去那就认命吧。
“阿禾,前面应当有恶人挡道,不知道人数有多少,多少人被祸害了。”陶三之哀叹不已,但没有生出丝毫退缩之意。
谁又比谁好过到哪里?都是飘零在外,生路未明。
板车沿着前人车辙印行进,路好走了些,毛驴便撒开腿往前蹦跶。
不过才走了七八里地,路就又被拥挤如潮的流民堵住。
天色不早,大多数流民就地准备过夜,狭窄的道路难通一人。
有想过直接硬闯,可人群太乱,到处都是杀人与抢夺。所有声音都被巨大又烦杂的吵闹吸收容纳,如同水滴融入大海。
楚禾索性牵着毛驴后退,避开流民大部队。
起锅是不敢的,一锅菜汤就能引得流民躁动。
郭相言挤过人群,周围都是虎视眈眈伺机出手的流民,连用食都只能偷着。
无法,他只能再次腆着脸将骡子赶到驴车旁。实在是后面恶意环伺,盯得他头皮发麻。
陶三之暗暗觑了楚禾一眼,见楚禾神情未变这才松了口气,小妹一家脱离队伍和送死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