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没有歇息,在简单用烈酒洗手后就出去捡木棍搭棚子,不然一会儿没处做饭。
陶五涌远远抱着女儿坐着,看到娘和其他人有说有笑不禁心下落寞。
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因,想怨也没的怨。想这些徒增烦恼,还不如干点实事儿让大家早些接纳自家。
于是,陶五涌一家自觉捡木柴,崔婆子看见了也立马撇过头装作不知。
徐翠珍叹气,拍了下陶雅雯,然后陶五涌屁股后就多了一串小屁孩。
楚禾照旧在周围巡视一圈,流民还是不少,不过这块荒地够大。
棚子搭起来了,楚禾先进去熏艾,撒石灰。
徐翠珍和崔婆子烧火做饭,吴婆子将小火炉搬到帐口带着口罩醋熏众人换下的外衣。
都是浓烈的味道,引得周围难民不时吸着鼻子闻。不过陶三之拖着刀就坐在帐子右边用烈酒清洗一大堆刀具,好奇归好奇,却无一人敢靠近。
崔婆子从永远都是半缸的水缸里舀出水来倒进锅中,不时往帐子外看去。
粮食又还给相言了,大人还可以将就,可小孩子可不能一直吃麦麸。
知道阿禾是在考验小女儿一家,崔婆子便由着楚禾。
还是浓粥,烫好的野菜,水煮蛋。
即使帐帘放下,米香混合着艾草和醋味儿味道杂乱,离帐篷近的郭相言一家还是再一次被若有似无的米香勾得肚子叫个不停。
“爹爹,我饿。”郭姎儿瘪着嘴要哭不哭。
可爹爹说过在外不能轻易哭,尤其是在车上走时。
“后天就到石鸣县了,姎儿乖,再吃块儿饼子就不饿了。”郭相言颤着手轻轻抚摸女儿眼睛,以往只会执笔把书的手布满伤口,经烈酒清洗后越发生疼。
“姎儿听话,再坚持几天,娘给你买糖吃。”
“不,我不要,呜呜。”一向乖巧的女儿执拗起来谁也也哄不好。
楚禾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就看到帐子里的所有人此刻都停了筷子,神色复杂地看隔壁三人映在帐篷上的身影。
楚禾熟视无睹,继续夹菜。
哭声渐小,郭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