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办公椅上,陆阳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刘晓月,痛骂着刘晓月——这个傻女人,怎么就爱得那么奋不顾身,那么义无反顾呢?
“我拿什么去救赎?我拿什么偿还给你?”陆阳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陆阳错了吗?确实是错了。他错不该低估了刘晓月对他的爱。
刘晓月对了吗?也是真的错了,她错不该对陆阳爱得这么深情,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谁对谁错?是非难解。
尘世纷扰,是非如影随形,对错似雾迷眼。人们常执于一事一理,非黑即白,争得面红耳赤,心烦意乱。
然于当事人眼中,是非对错,不过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须知世间之事,本无绝对,对中有错,错中有对,如阴阳相生,互为依存。
一念嗔起,便觉他人皆错,己身尽对;一念慈生,方知万物皆有其理,对错难定。就如月映千江,水月不同,事之是非,亦随观者心境而异。
陆阳收起信件,起身走出办公室,他要去找刘晓月,要给刘晓月一个交待。尽管这个交待对宋莜莜,对自己过于残忍。如果不这样,那对刘晓月又是何其的残忍。
坐上车,陆阳在脑子想过了所有刘晓月爱去的地方,这个时候,陆阳才发现,原来自己却是那么的不了解刘晓月,连她爱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是回家了吗?受伤的人,总会回到自己的家里,那里才是自己永远的避风港。”陆阳想起之前自己夜里回家时的心情,猜想刘晓月会不会也回家了。
没有刘晓月乡下家里的电话号码,那就去她家找人。
不再多想,陆阳驾车直奔刘晓月乡下老家,一路上,见车超车,急驰飞奔,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陆阳只用了两个多小时,便到了刘晓月家乡的乡村路尽头。
陆阳接送过刘晓月回家,但也只是把车停在了路尽头而已,刘晓月的家到底在什么地方,他并不清楚。
鼻子下面就是嘴巴,陆阳逮住一位过路的村民便问:“老乡你好,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