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花轻哼一声:“我又不是泥捏的,还能由着她欺负。”
林飞鹰还是不放心:“说起来还是娘想得周到,让四壮跟着一起去,要是三嫂给你甩脸子,三哥还不讲理护着她,你就让四壮回来叫我。”
“叫你干啥,我要是挨欺负了,你还能上门打我三哥三嫂不成。”
“反正叫我就对了,我媳妇我都舍不得欺负,哪能让他们欺辱了去。”
听见这话,秦兰花忍不住笑起来。
本想跟男人提提薛氏说的营生,但想到三嫂让她赌咒发誓不告诉给林家人知道,她生生又忍下了。
这死娘们心可真坏,竟逼着她发恁毒的誓。
想起被逼着发下的誓,秦兰花不禁有些恼火。
待又一想等她挣回大把银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家里老婆子都得对她刮目相看,想到那时的风光场面,她忍不住又乐起来。
翌日一早,秦兰花梳洗打扮妥当,收拾出几件体面衣裳,带上四壮就回了娘家。
梁青娥也没闲着,天蒙蒙亮就挎着竹筐,握着镰刀往河边去割辣蓼草。
有秦兰花的前车之鉴,她特意缝了双厚手套,即便割了五六筐草,手也没沾半点草汁。
到吃早饭时,家里一众人瞅见院里竹匾、晒毯上堆满大片辣蓼草,都有些惊讶。
待听说梁青娥今儿要做酒曲,一个个面上纷纷浮起复杂神色,有兴奋,也有对辣蓼草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