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香甜酒味的麦仁糟,她不禁笑道:“这次做麦仁糟的酒曲还是他三婶配制的,今儿麦仁糟开封,他三婶却不在家。”
林飞鹰从后院走出来,听见这话心头微动,不由往老娘面上悄悄瞥去。
梁青娥忍不住白他一眼:“男人大汉的,有话就直说,搁那扭扭捏捏做啥。”
“娘,我今早去地里看了看,照这么下去,明儿就能翻地了。”
他挠挠头,面色微窘“孩他娘走了好些天,我想我想去三壮姥姥家接她回来。”
看着小叔子脸色涨红,陈秋莲不由觉得好笑。
老实说,这几日妯娌不在,虽她要做的活儿更多了,然耳根子委实清净不少。
没人时不时聒噪那些气人的话,她心气都平顺了不少。
但,小叔子作为妯娌的枕边人,心情肯定和她大不一样。
这不,开始想媳妇了。
梁青娥很是无语,直接道:“你既惦记你媳妇,就去把她接回来,把家里做的麦仁糟带一碗给你岳母尝尝,再装二十个鸡蛋,也是你当人女婿的礼数。”
“哎,谢谢娘。”林飞鹰笑的龇出一口白牙,赶忙去灶房拿碗,请陈秋莲帮忙舀一碗麦仁糟出来。
等他挎着篮子赶到大黄庄,同村口扯闲篇的村民们打过招呼,就直奔秦家而去。
秦家院墙外,冯氏佝偻着背脊挖着地,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
现在的秦家太穷了,前儿老三跪在她跟前,说想送大孙子进学堂读书。
黄夫子开设的学堂,一年的束修费就是二两银子,就他们这家底,就是全家都扎紧脖子不吃不喝,也供不起。
正当老头子大发雷霆时,老三吞吞吐吐说了条来钱的门路。
说若是成了事,几个月功夫,他们就能拿至少五十两银子。
那可是白花花五十两银子啊,她和老头子立马就追问是啥法子。
待老三支吾说完后,她的拳头就跟着砸到三儿的身上。
那是他的亲妹妹啊,他怎么能为了银子,去祸害她,让她送给人当典妻。
且这事要是传出去,闺女还怎么同女婿过日子,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