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跟着打趣:“二婶子要不把麦仁糟酿这么好吃,咱们怎么买账呐。”
二毛妮只盛了半碗出来,每个人一勺尝过去,那碗只转过八九个妇人手里,就空了。
有那没尝到的,纷纷问吃过的人滋味如何,果真有那么好吃吗。
赵时运婆娘一拍胸脯:“别人我不晓得,这反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麦仁糟了。”
她说完,赶忙冲梁青娥道:“婶子给我留两勺,我这就回家去拿碗,你们不知道,我当家的最爱麦仁糟酿出来的糟水了,偏我做出来的总是滋味淡,他总说不够味儿……
以往我还嫌他挑剔,觉得他没事找事,今儿吃了婶子做的这个糟水,才知我做的那个就该叫泔水。”
赵时运婆娘话音未落,就风风火火挤出了人群。
那没尝过的,听赵时运婆娘这么说,也不由有几分意动。
“真这么好吃。”
尝过的妇人们听见人问,肯定点头。
她们瞅一眼梁青娥手里的木勺,又估摸了一下一勺能装多少后,觉得还算划算,纷纷也回家里拿碗拿钱。
她们和赵时运婆娘的感觉一样,这也是她们吃过的,最好吃的麦仁糟了。
这边的热闹引来更多下地回来的村民,梁青娥见状,忙又盛大半碗出来,递给离她旁边的一个汉子。
汉子手上有些脏污,慌忙避了开去:“婶子,我刚铲完粪肥,别弄脏了你的碗。”
梁青娥这才瞅见,她身边站着的人是谁。
这人姓赵,名叫赵铁锤,和赵时运是出了五服的本家族兄弟,因人老实过了头,村里人都叫他老实头。
也因为人太过老实,婆娘十分嫌弃,早几年找了个由头,抛夫弃女回娘家别嫁了。
如今家里就三口人生活,赵铁锤,赵铁锤老娘,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祖孙三代人相依为命。
梁青娥装作没瞧见赵铁锤面上满是窘迫,把碗又往前送了送:“咱庄稼人不讲究这么多,这会儿都一身臭汗,就没个干净人,快些尝尝。”
后面人还等着尝味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