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灼灼盯着梁青娥,眸子里有讨好,也有渴望。
梁青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她看一眼秦兰花,便把目光移向陈秋莲,问道:“你也想做麦仁糟卖吗。”
听见婆婆问自己,陈秋莲一时有些怔住,她认真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麦仁糟家里每年新麦下来后都会做,今年更是做的多,光她自己,就做了两次。
因为酒曲金贵,可以说,她哪回做麦仁糟,都是提着十二分小心去动手的。
然从没有哪一次,她做出来的酒糟,有婆婆做出来的味道惊艳诱人。
她做出来的麦仁糟普普通通,和村里其他妇人比,那是一点儿都不出挑,人买家也不是傻子,凭啥花费银钱买她做的麦仁糟。
不过……
若婆婆愿意多做一些,她倒是能帮着拉到别村去卖。
陈秋莲怕婆婆误会自己懒惰,赶忙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娘,要么咱们下次多做些,附近村子我和孩他爹跑着卖,也能多挣一些银钱。”
梁青娥想了想,慢慢思索起来。
今儿在村口卖麦仁糟,村民们虽看在同村的情分上给她捧场,但也确实证明了,她家的麦仁糟就是好吃受欢迎。
但一个村子就这么大,村民们手头大多都不太宽裕,也就今年免除了粮税,各家才大方些。
但若她隔三差五都要搬一盆麦仁糟出来卖,只怕几回下来,饶是她家的麦仁糟做成琼浆玉液,村民们心疼银钱之下,只怕也不会继续买账。
与其到时候卖不动再去想法子找销路,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市场扩大开来。
整个临仙镇足足有三四十个村子还多,要是今儿这村,明儿那村,如此轮换着卖,也就不怕爱这一口的村民们,因为舍不得银钱,不买账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以一试。
只是,若是家里真准备做这生意,势必会三天两头舂麦子,再总往村长家里借用石臼,就太不方便了,
且家里用来发酵酒糟的容器,也得另外采买。
赶着吃中饭的时候,梁青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顺便又问问大家有没有更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