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快做好时,林飞鹰带着林耀也回来了,俩人热的满头满脸都是汗,前襟后背都是洇湿的汗渍。
林飞鹰取下肩膀上的褡裢,就着大毛妮打的水洗一把脸,笑着冲灶房扬声道:“和土窑上的老师傅谈妥了,娘要的陶盆尺寸,连盆带盖一共三十个大钱一套,五套便宜了十文钱,七天后就能去取了。”
“他们烧出别的陶器我也看了,陶盆陶罐这些瓷实的很,只要不磕着碰着,传个几辈人不成问题。”
梁青娥应一声,又问付了多少定金。
待听说付了五十个铜子的定金后,便让他把账目记好。
林飞鹰见大哥在舂麦子,不禁也手痒起来。
待兄弟俩把麦子舂完,饭也做好了。
家里新添了个大石臼,所有人回来看到后,不禁都上来看看摸摸,再问问价格。
“石匠说一个石臼原本卖三十五个铜子,又说咱们是前后村,都是熟人,给算便宜些,这个石臼三十个铜子买下的。”
三十个铜子不算贵,石头虽不是啥稀罕东西,但
这么大的石头从山上运下来,委实也费事的紧。
更别提还要费劲凿挖凹陷的臼洞,这活计并不轻省,挣的就是个辛苦钱。
可显然有人不这样想,秦兰花撇了撇嘴,嘴里就是一哼:“这石头后山上哪哪都是,这黑心的竟要三十文,他咋不去抢钱呐。”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不过就是个破石头,哪里值三十个铜子,这么贵,该不会这大伯哥中饱私囊报假账了吧。
但她要是敢这么质疑大伯哥,不说这老婆子不愿意,只怕男人也要和自己急。
梁青娥瞪她一眼:“你要是嫌贵,老婆子给你三十个铜子,你去后山挪个石头下来,咱们自己打一个石臼,这钱都给你赚了,咋样。”
秦兰花:“……”
她就说这老婆子心偏到咯吱窝里了,她不过抱怨两句石匠,这老婆子听着都吃心,非得怼她一顿。
晚饭做的颇丰盛,一灶筐大白馒头,再来一锅稀饭,就馒头的菜更是有两道,一海碗清炒豆角,还有一海碗黄瓜炒鸡蛋。
馒头咬下去,满口都是麦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