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余谋友走近,“他也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远离这里的一切污浊,成为城里人,我可以给他们鹿城的一处别墅外加一份铁饭碗工作。只要他母亲愿意,只要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干干净净的身份…”
俞老头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如同梦呓。
他猛地看向余谋友,眼中充满了挣扎、怀疑。
他俞有田烂透了,他儿子也完了。
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那是他俞家的根啊!
“你…你说真的?”
俞老头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能…你能办到?”
“你在我余家待了那么多年,应该了解我们余家,从不虚言。”
余谋友斩钉截铁,目光如炬,“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我弟弟夫妇最后的下落,一五一十,毫无隐瞒地说出来!
我以余家的名誉起誓,保你重孙子一个清清白白、远离此地是非的未来!给他一个,你俞有田这辈子做梦都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公平’起点!”
审讯室里死一般寂静。
俞老头佝偻着背,双手被铐着,身体剧烈地颤抖。
眼中的疯狂、怨恨、绝望、挣扎……最后,一丝为血脉延续而妥协的灰败。
俞老头瘫在地上,眼神灰败,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吐出尘封四十年事情:
“……他们当年…冲出去后…引着鬼子…往西边…废弃的…自来水厂方向跑了…枪声…响了大半夜…很密…很急……”
他喘了口气,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当年的惊恐和后怕,“后来…后来枪声停了…天快亮的时候…鬼子撤了警戒…我们躲在林子里…听到…听到几个鬼子兵路过…骂骂咧咧…用鸟语叽里呱啦…”
俞老头努力回忆着那些模糊的音节,“我爸听懂了他们意思……告诉我余谋进没死,只是重伤后被人救走……跑去国外了!”
“跑去国外?!”
余谋友猛地踏前一步,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前倾,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狂喜:“你是说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