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莉丽领着哭哭啼啼的家属离开房间的刹那,我的脸色瞬间难看的搅在一起。
尤其是再次看到厉俊昊那副极其不欢迎我的黑脸,我面色愈发难看。
“小黎?小黎!”
老闫催促的声音突兀地打破我和厉俊昊之间的矛盾隔阂。
我碍着老闫的催促,不好跟厉俊昊发作,快步绕过他的视线,走到死者遗体盛放的床位上。
“都让让,让一让,法医来了。”老闫帮我驱逐掉守在尸体然后的几个年轻警察,随即就准备掀开尸体身上的白布。
我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作势要扛起尸体就走的老闫。
“老闫,等等。现在不慌搬走尸体,逮我看看死者身上的受伤程度适不适合人体搬运。”
我忽略掉背后那双越发灼热如剐的视线,拗着脾气,制止了老闫。
老闫理解的挪开正要掀开白布的手。示意我可以开始检查了。
我从随手携带的工具箱里取出消毒过的口罩,手套,消毒水。
双目示意周边的远离死者遗体后,在遗体周边喷了几次消毒水后,等待空气净化。
随即,我在诸位警察屏气凝神中,手脚麻利地靠近死者遗体。
我伸出手,异常凝重地掀开遮挡住死者头部类极其全身的白布单,可在我将白布单掀开到脖子的刹那,我的目光忽然惊愕地聚焦在他的脸部。
死者的面部,如每个跳楼而亡的死者一般,面部五官扭曲,甚至达到错位,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暴突在眼眶外。
奇怪的是,暴突在红肿眼眶外的眼睛已经接近碾压碎裂,但依稀可以看得到被碾压后的眼白中央,发红的琥珀色眼瞳兢惧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