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见了鬼了!
桑寒枝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一旁的荷心却伸手戳在季茗的脑门儿上,恨铁不成钢道:“你可真是个糊涂虫,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放妻书上写的究竟是什么!”
一听这话,季茗才忙接过放妻书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眼瞅着放妻书上署名的地方是桑鸿,他这才“哎哟”一声,松了好大一口气。
“夫人恕罪,是小人没看清!”季茗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嘀嘀咕咕道,“小人就说嘛,夫人您和将军那样好的感情,怎么会就……”
“你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荷心道,“只管将夫人吩咐的事情办妥就是了。”
将军已经为国捐躯,夫人又对将军一往情深,如今夫人虽然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可是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荷心小心地瞧了瞧桑寒枝的脸色,转头又催促着季茗赶紧去办事。
桑寒枝这时候也明白过来是季茗误会了,她笑了笑,浑不在意道:“这事办了之后,你再去寻个好手艺的匠人,为我娘做一方牌位,将她热热闹闹地迎进将军府来。”
此话一出,荷心和季茗两人都是一惊。
“夫人,请恕奴婢多嘴,先夫人的灵位不是应该……”荷心斟酌着用词,“不是应该在桑府,或者是寺庙之中供奉吗?”
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都喜欢将已逝亲人的牌位送去寺庙,一来能受香火供奉,二来能为已死之人做超度。
桑寒枝眸光微暗,当年她娘死得屈辱,又背负与人苟且的污名……桑鸿以她娘失德为由,根本就没有供奉她娘的牌位。
而且他甚至不允许桑寒枝自己私底下供奉。
只是这些事情她实在不愿意多说,只得摆了摆手,道:“去办吧。”
“是。”季茗拱了拱手,又给荷心使了个眼色,这才退了出去。
荷心也低着头,“都是奴婢多嘴,请夫人息怒。”
“本也不是你的错。”桑寒枝叹了一口气,错的是她那个负心薄情的爹啊。
“荷月呢?”桑寒枝突然问道。
荷心道:“她就在院子里当差呢,奴婢去叫她进来!”
荷月与荷心原本是同一批进府的丫鬟,初初进府的时候,两人互相帮助过,只是后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