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善堂里建筑和器物,单单就是那一位赵婶,那么一个大活人,岂是董老板三言两语说卖就卖了的?
不过桑寒枝也很清楚,董富申这话分明就有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他,应该是想给赵婶寻一条后路。
“哎呀呀,怎么会亏本呢?”董富申有些唉声叹气地摸了摸脑袋,“这样吧,四千两,再不能少了!”
“我将这些地契买回来时都花了差不多的银子呢。”董富申咋舌说道,“说起来,该是我亏了。”
闻言,桑寒枝眸光幽深,似乎是明白过来董富申的意思了。
这人果真是想把赵婶塞给她的。
不过即使董富申不开口,桑寒枝也会留下赵婶,那处善堂毕竟也算是赵婶的家了,她怎么能把赵婶从她呆了那么多年家里赶出去呢?
“那就四千两吧。”桑寒枝点了头,“多谢董老板了。”
“在商言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说什么谢不谢的?”董老板摆了摆手。
随即,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只小盒子,他将小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正是几分地契。
“唉,这可都是我的心血啊。”董老板抚摸着地契,目光有些怀念。
桑寒枝则是有些好奇地问道:“听闻那处善堂是有董老板你和其他几位大善人合伙出资所建,后来因为资金不足,所以才搁置了?”
“差不多是这样吧。”董老板直白地说道,“我倒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就只是个商人而已,经商吧,总是有亏有赚,无所谓的事。”
只不过很显然,当初,他一个人面对善堂那么大的资金窟窿时,他根本就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合伙做生意也是不容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唉……都是坑啊!”董老板满脸的肉痛之色,全都是血泪的教训。
看着他的样子,桑寒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
她只能说道:“董老板如今开着酒楼,应该也都好起来了。”
“唉,往事不可追啊!”董富申“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将小盒子推给了桑寒枝,“裴夫人请拿去吧。”
这人……或许也有些无法忘怀,却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吧?
桑寒枝无言以对,干脆利落地拿了四千两银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