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咬了咬牙,再次为自己辩解道:“夫人若是不信,还请夫人再给老奴一次机会,老奴定肝脑涂地,为夫人分忧啊!”
他说得情真意切。
然而桑寒枝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你是担心现在被赶出去了,你的那些家当,那些烂摊子不好收拾吧?”
陆管事的脸皮子一抽,脸上的沟壑似乎更深了,“老奴愚钝,不知道夫人在说些什么。”
“呵,你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桑寒枝冷声说道,“有些话我不想多说,你立刻带着你的这些人离开将军府,否则……”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陆管事就“砰砰砰”地磕起了头。
“还请夫人可怜可怜老奴吧,老奴已经年过花甲,如今只盼着能够安心颐养天年,老奴若是离了将军府……便是没了活路啊!”
陆管事声声悲戚,看着就叫人揪心。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桑寒枝说得那些就是他所担心的。
他今天才刚刚回到将军府,许多事情都还来不及处理。
如果他现在就这么被赶出去了,那他还怎么收拾家当?怎么搬空将军府的财产?
所以,为了自己的计划,就算是丢了这老脸也无妨!
然而桑寒枝神色冷淡,眼神扫过陆管事,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她轻抬下巴,声音清冷,“陆管事,你这么多年在将军府里中饱私囊,侵吞的财产足以让你和你孙女几辈子衣食无忧。如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戏?”
陆管事一听,身子猛地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强装镇定,继续唉声叹气起来。
“夫人何出此言呢?不知……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夫人身边胡说了些什么?”他试探着说道,“老奴在将军府兢兢业业,万万不敢做那些中饱私囊的事情……”
“你也不必急着解释。”桑寒枝嗤笑着,“我既然敢这么说,手里又岂会没有证据?你若是干干脆脆地离开,我倒还能给你留点脸面,如果不然,你当心自己晚节不保。”
陆管事一听,眼底划过几分怨恨之色。
他不过是离开了两个多月而已,怎么事情全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