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的原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想让丑恶之人污染了眼睛。
如今她落到这个地步,他们还让一个最最丑陋的老女人来寻自己,她越想越觉得“悲哀”。不过,“悲哀”是赵漓的,而兴奋才是真正属于季漓的。
那嬷嬷粗鲁地拉起季漓,将她拖拽出门,嘴里也是没一句好听的话,一直念叨着说了不少。季漓也是在体内鹿括的提醒下才听明白:是傅家家主来了,孙晟要将自己送给对方。
被下人动作粗暴地梳洗后,季漓被迫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裙。
许久不见这样颜色的衣裙,让季漓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孙晟这是对自己彻底放弃了。他最喜欢女人穿着粉嫩,而季漓在做妾的时候,哪一天穿的不是鲜艳的粉色?
也怪不得他,孙晟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季漓的行为,无疑是触碰了他的底线。反正自己也只是和他们玩玩,又不是真心想要在这么小小的一个孙府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妾,被发现又有什么关系呢?
烛火灯影忽地一荡,有人猛推一把,季漓后背撞开雕花门扉,鎏金酒盏险险倾出半弧琥珀光。她足尖轻旋稳住云履,抬眼时鸦睫挂着三分惊惶七分潋滟。
入眼第一幕,是孙晟略带责备的眼神,而在他对立面,是庄严紫袍的傅应德。
许是被季漓的绝美容颜所震撼,一向严肃得不容他人侵犯的傅应德竟有一日如今天目光似淬火银针扎进她眉心。
“阿漓来迟了,还望主君与傅家主海涵。”季漓即刻挂起妩媚笑容,纤指抚过盏沿凝露,尾音缠着蜜糖坠入满室沉水香中,抬眼却见对方鹰目骤缩。
傅应德不动声色咽下一口唾沫,“这是谁?竟是本君不曾见过的姑娘。”
孙晟心中得意,“这是府中刚刚买回来的姑娘。她家道突遭变故,没了亲父,母亲迫不得已让她卖身葬父。这不,正打算调教调教,恰好就碰上前辈来府中做客。”
可狡诈如傅应德,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是真才买回来未曾调教的,哪里还轮得到本君呢?”
两人相视一笑,笑中各藏心思。眼见瞒不过,孙晟也只好道出“实情”:“前辈说笑了,是这丫头实在不听话,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