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这件事,是我自愿的,所以我从没觉得自己可怜。”
无声对峙良久,最后是谢熠用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他调整坐姿,用一种放松的姿态说出这句话。
徐望西皱眉,正想骂他恶心,却被对方接下去的话截断:“但我确实羡慕过你。”
又是一阵沉默,徐望西目光幽沉,半晌也笑着说出一句:“只是羡慕吗?她又不在,你大可以更坦诚些。”
“哈,说嫉妒也不是不行。”谢熠唇边浅淡的笑意未散,两人间竟生出了些老友叙旧的氛围。
“她真的很宠你,宠到有时我都感到费解。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恨得牙痒痒,但你出事了,她还是会比谁都操心。
“与你相关的事总能引起她万千思绪和情态,但面对我,她却始终坦率得明亮。坦率地看着我,坦率地说谢谢和对不起,坦率地表现着对你的担心。真让人哭笑不得。
“你不在的那三年,我和她始终没能在一起,你在暗中看着,是不是很得意?”
徐望西半阖着眼,静静听着,没有接话。
是挺得意。
但这个结果,当时的他并不感到意外。
尽管她逃跑前,两人闹得鸡飞狗跳,异常惨烈,但他那时就是有信心她不会轻易放下自己。
不是因为他多有安全感,也不是因为他完全信任她对自己的爱,而是因为他觉得他几乎成功渗入她生活和精神的方方面面了。
在一起的二十年,他最喜欢的时光,其实并非童年,而是两人在国外读大学的那两年。
那段时间他们相依为命,他不喜欢有旁人参与他们的生活,家里甚至不留佣人,她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她的所有心绪和想法都只说给他听,看到、听到的趣事也只会想到与他分享。
她对他情绪和身体的变化前所未有的敏感。
如果他因学校里的事情耽搁,回家晚了,她还会打电话来,低落又委屈地追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好安静,我有点不安。”
后来,如果他有额外的事情要处理,也会带着她,或让她留在图书馆等自己。
有一次,他忙完给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