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她只是虚张声势,以为她离不开你,是吗?
“但她实际上比你想得要坚强,要有主意。她敢依赖你,也敢放下你。
“而她对你的宠爱,哪怕恨你也会关心你的矛盾,已无关于爱情了,我相信你自己也明白,只是不敢承认。”
徐望西听着,下颌的线条渐渐绷紧,咬肌鼓起,额角的血管清晰可见。
谢熠平静地看着他,继续说:“我敢承认她面对我时的无杂念的磊落。而且现在我也并不觉得这种坦率是坏事,至少她在我这里,可以放心做自己。”
“你还真是想得开啊。”
徐望西讥嘲着,咬牙切齿:“跑来就是让我看你自我感动吗?她为你差点丢了命,跟我在这里磨嘴皮的功夫,先想想以后怎么不让你家人伤害她吧。”
“我自然会保护好她。但你的爱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徐望西猛地起身,小餐桌剧烈地晃了晃,桌上的茶杯翻倒,流了一桌的水。
“你算什么东西,对我们的感情评头论足?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根本没机会认识她。”
谢熠也缓缓起身,毫无惧意地与他对视:“哪有那么多如果?我也可以问,如果小时候安慰你的是另一个人,你是不是也会爱上那个人?”
徐望西脸色煞白,谢熠转身走向房门,拉开门时,他留下最后一句话:“不要再消磨她了,她纵容你,但我不会。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茶杯被摔在门板上,发出巨响。
徐望西双手撑着桌沿,喘着气。大脑嗡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抬手摸索起一旁柜子上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