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周禾南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斩钉截铁说了要。
音音兽听得懂洛桑的意思，朝着她的步子停住了，转而望向周禾南。
比起洛桑，它其实更喜欢周禾南。
一阵光芒盘旋在俩人头顶，周禾南明显感觉身体里多了一丝东西。
“以后，它不会背叛你，但能不能完全驱使它，要看你的能力。”洛桑丢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
众人这才敢窃窃私语。
“她真的就这么杀了柳音？”说话的人，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还带着点恐惧。
“她是导师，怎么能杀学生？”
医疗室里头醒着的幸运儿，现在早就没了什么师生滤镜，“柳音先犯贱，死了也是活该。”
他这一路的磨难，都是那该死的元瓯造成的。
给他一个机会，他能弑师！
“出手果决，真的好强。”不知道谁，夸了音音兽一嘴。
现场只有周禾南还愣着，音音兽已经跳进了他怀里，身上几缕被血液染红的毛发，很自然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好些人围过来，但也不敢靠太近：“周禾南，你真的和音音兽契约了？”
他回味了一下：“不是契约，我不能完全控制。”
到如今他都懵懵的。
现场还有一人在失神，于向寒望着那具还散着余温的尸体，他回想起宋俟的恐吓，又想起柳音毫无顾忌地拔刀相向。
宋俟可不像徐赫那么要面子，很多被他盯上的人，在军校都生不如死，他是个恶魔，是个他不敢招惹的恶魔。
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就像宋俟威胁的，他和柳音只能活一个，谁生谁死，其实从柳音救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他不想死，死的就只能是柳音了。